#手机短打,鸡血产物
池铁城从来不是个会睡懒觉的人。
童年的风波加上成年后的经历,都让他没有缠绵睡塔的坏习惯。
而苏文谦却不一样。
即使在苛刻的训练之后,他身上的少爷脾气还是被人为刻意的保护的很好。
别问,问就是池铁城心疼。
S市的冬天阴冷,尤其是在没有太阳的清晨。要从睡了一晚上才变得暖洋洋的被窝里爬起来,可是一件困难程度不亚于去司令官刺杀汉_奸的艰巨任务。
德国制闹钟准时的在五点响起,习惯躺在地板上只裹着一条棉被的池铁城甚至在闹钟响起前一刻就睁开了眼睛。
毫无留恋的起身,利落的脱下当做睡衣的背心,又用冷水洗了把脸。接着点起睡前已经熄灭的炉子,红彤彤的煤炭让房间内的温度略有提升,炉子上的水壶也咕嘟咕嘟,在沸腾的边缘雀跃起舞。
池铁城用手在炉子边煨了煨,确保刚刚用的冷水不会因为自己的皮肤传递到自家苏少爷的脸上后,才小心翼翼的拿手拍了拍苏文谦的脸。
“不错,肉嘟嘟的,看起来最近哪家店的厨子还不错。”池铁城对自己手下的触感很满意,但苏文谦的反应却让他又不是那么“满意”。
苏文谦只觉得有个热乎乎的东西在自己脸上轻轻拂过,像是被一只温柔的大狗搂在怀里,用带着湿气的舌头轻轻舔过。
“醒醒,阿谦,说好了今天要去踩点的。”
要是遇上过几年的池水母,面对赖床不起的徒弟,等待着他们的只会是一盆夹杂着冰块的冷水和起床穿着湿衣服在户外站上五小时的惩罚。
但这是苏文谦。
苏、文、谦。
不管是未来还是现在,他总是在池铁城那里享有独一无二特权的牧鱼。
“好了,真的该起床了!”
池铁城试图把苏文谦从被窝里抱出来,但一接触到冰冷空气的苏文谦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兽,手脚并用的帮助了身边唯一的热源。把头窝进了池铁城的脖颈处,小声的讨着饶。
“唔,师兄,好困,冷。”含糊不清的词语,酥酥麻麻的气息,加上带来这一切感觉的是苏文谦,池铁城只觉得身子一软,手也从胳膊滑落到了苏文谦的腰上。
“再睡会儿嘛,就睡一会儿。求你了,师兄~”
这种恳求极大地满足了池铁城的独占欲和支配欲,他把散落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裹在了自己和苏文谦的身上。
不要紧的,一切都不要紧的,只要他的阿谦一直像现在这样窝在自己怀里,什么都不要紧的。
池铁城眼色一暗,搂在苏文谦腰上的手用力了几分。
池铁城人生最后悔的一次晚起,就是在杨之亮哪儿养伤的时候。
不过是从昏迷中晚醒了几天,一阵眼就看到他的苏文谦用以前看着他的眼神,用和他说话的语气,亲昵地靠在杨之亮的肩膀上,嘴里说着听着就让人厌烦的诗歌、理想、爱与正义。
酸,好酸啊。
恨,好恨啊。
池铁城恨得牙痒痒,只觉得浑身受伤的伤口像是有万只蚂蚁爬过,心口急于喷发出些什么来。
或是心头血,或是杀人欲。
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终于赢回了些许注意力。
“师兄,怎么了?”苏文谦自己还不能靠自己站稳,但却急着要到他身边去看一看,用自己的手去摸一摸脉搏的跳动,用自己的耳朵去听一听有力的心跳声,只有这样才可以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上还不是只剩下他一个人。
“怎么,不忙着谈情说爱了啊。”池铁城酸溜溜得回应,尤其是看到苏文谦为了朝自己这边靠,而不得不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全靠在杨之亮身上,心头的妒火和怒火烧得更加猛烈起来。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和苏文谦是两个世界的人。
从地狱爬回人间的人和从天堂掉落地狱的人是不一样的。
他池铁城杀人,从来不是为了救国救民的大道理,一开始是为了自保,后来是为了报仇,再后来则是为了发泄与财富。
杀一人,得百金,还能被称为义士,何乐而不为?
而苏文谦和他是不一样的。
他的善良像是刻在了骨子里,遇到女人小孩尤甚。好几次为了不连累到其他人,拿他自己的血肉去填。如果不是有手下杀得都是恶人歹人这一信条在,他家的小师弟早就拿不稳手里的那杆枪了。
所以怎么多年来,他都将政治拉拢给挡在了外面。苏文谦心思纯良,没什么头脑,要是被那些老油子给搞到了手,想必会灌输些什么杀身成仁的坏思想。
而gcd,池铁城的心沉了沉。他曾经在授勋的办公大楼见过几次,他们的身上是用刑后的溃烂,眼睛却是亮得惊人的无畏。
这群家伙是疯子,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池铁城不在乎别人的命,但却很在乎苏文谦的命,因为这是独属于他的宝物。
“师兄,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直到苏文谦坐到他床边,带着湿气的呼吸吹在他脸上,池铁城才如梦初醒般从愤怒与不甘中醒来。他收敛好情绪,换上常用的语气对苏文谦说,“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累。”
“你这次睡了好久,要不是之亮妙手回春,我都怕你醒不过来了!”
苏文谦像抱一抱自家师兄,却因为两人身上的伤口作罢。所以没有察觉到在他亲切的叫之亮的时候,池铁城身上肌肉陡然暴起。
那是猎手发现猎物的杀意。
“我想你们师兄弟肯定有好多话要说。”
明明是贴心的话语,却被池铁城品出了师兄弟这三个字的重音有所暗示。
“那么你们先聊,我等下再把晚饭送进来。”
快滚吧,滚的越远越好。
地下室的门被关上,留下了满屋的寂静。
“以后别在外面叫我师兄。”
苏文谦听出池铁城语气里的不快,他每次都这样,看到自己和谁多说几句就在那里阴阳怪气。
或许是更年期?苏文谦在心里开起了自己家师兄的玩笑。
“又怎么了,你不就是我师兄吗,我俩一国的。”
“在外面以后还是叫我铁城。”这次顺毛失败了,苏文谦像生病的人真是难以理解,只好耸耸肩应承了下来。
“师兄我和你说……”
“都说了,叫我铁城。”
“这不没人在吗!就我们两个!”
“以后在老爹面前再叫我师兄!”
眼看又要吵起来,苏文谦看着池铁城熬红了的眼角一下子又心软起来。
“好了好了,知道了。”苏文谦靠在床头,把池铁城揽在怀里,“睡吧,铁城,我守着你。”
池铁城睡了很好的一觉。
再次醒来,发现入睡前信誓旦旦要守着自己的苏文谦歪着身子,也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他哑然失笑,身上的伤口经过一觉后少了几分痛楚,足够让他把苏文谦抱上床,揽进怀里。
单人床吱呀作响,池铁城难得放空了大脑,只是单纯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直到地下室的门被推开。
“池先生,你醒了,正好可以吃晚饭了。”
“我知道了,你放在哪里吧,谢谢。”
杨之亮将饭菜一碟一碟得拿出来,摆在桌上,饭菜的香味逐渐在房间中弥漫。
“池先生,能方便问个问题吗?”杨之亮主动开口,问道,“你和文谦是什么关系?”
“不关你事。”
“确实不关我的事。”杨之亮的脾气倒是很好,“但是如果你们想发展成那种关系,我劝您还是稍微克制下您的本性。”
“作为文谦的朋友,我自然是不会建议他和您发展成那种关系的。”杨之亮在拆鸡汤里的鸡肉,一丝丝从骨头上剃下来平均分到两个汤碗里。“被您这样的人喜欢,太累了。您的控制欲和独占欲太过于吓人,再加上您的本性使然,如果文谦有一点点自主意识,您就要气得跳脚,这样的人不是良配。”
池铁城翻了个白眼。
分完汤开始分菜,杨之亮手上功夫不停,嘴上也不休息。“但是如果我的立场是一名gcdy,未来日本侵/略/者早晚会被赶出中国,到那时候我很想让您和文谦变成那种关系。”
池铁城不理他,但耳朵却捕捉着每一个音节。
“那时候的新社会,我们需要一个能束缚您的枷锁。”杨之亮将分好的饭菜递了过来,笑弯了眼睛,“只有苏文谦,他可以胜任。”
——tbc——
乌乌好喜欢富贵大大的勋章,和我理解的池苏关系简直一模一样quq
池铁城:那种关系!
杨之亮:那种关系。
苏文谦: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