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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苏】好梦不醒

#池铁城(现代)突然做梦梦到了池铁城(民国)的所有经历,于是发生的一系列故事

#粉色论坛看到的梗,送给鱼鱼~


 苏文谦一直觉得自己的男友兼师兄有个百毒不侵的身体,在和他相处的十数年时光中,几乎没怎么见过他生病时的模样。

 被外人和下属在私底下称为铁人恶魔的他,突然有一天就被不知名的病毒给打倒,躺在家里的大床上昏睡了三天。苏文谦本来是打算把池铁城送进医院的,但一移动池铁城的身子,他就不断挣扎。一旦睁开眼睛看不到苏文谦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便像是发了疯似的要下床寻找。

 缠绵病榻的这四五天,不仅是生病的人遭罪,照顾他的人也消瘦下去了大半。尤其是池铁城对苏文谦的依赖和对他人的排斥,让这四五天的时间几乎都是只有苏文谦一个在床前照顾。

 所以,当池铁城终于重回健康人间的时候,第一眼还以为是自家男友病倒了。他用没打吊针的手小心摸了摸趴在自己床边的苏文谦的脸,心里满是怜惜。

 “铁城?你还不舒服吗?要不要喝点水?”在确定自己男朋友真的已经没有不舒服的症状之后,苏文谦翻身上床,一下子钻进了他的怀里。

 “你吓死我了,突然就开始发烧,怎么叫都叫不醒。”苏文谦没说几句,语气里就含糊了几声哭腔,“你还不肯去医院,护工来搬你你还大吵大闹,我只好把医生叫到家里来。家里有没有仪器,我真怕你得了什么病查不出来。”

 “对不起嘛,我也不想生病的啊。”他用手轻轻柔柔的在苏文谦的脊背上抚摸过,刚刚发过烧的身体体温还是有点偏烫,但却像个暖炉,烘烤膨胀这苏文谦的睡意。

 意识快要消失前,他听到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滴滴发出声响,好像是有人来信息了。他这样想到,但深沉的睡意让他不想再睁开眼睛或是移动手指。

 “好想有人给你发消息。”

 “你帮我看看……要是有什么要紧事你回复下……可能是问我木雕……”苏文谦回答的断断续续,但池铁城却听的很认真,“密码是你生日。”

 池铁城解锁了苏文谦的手机,壁纸是手机自带的原生壁纸,APP也只有简单一页,备忘录里也只记录了客人需要木雕的款式大小和交付日期。

 但日历里的12月20日却被打上了红点,这是个不属于纪念日也不属于节假日,更不属于刚刚记录在备忘录里交货的日子。

 池铁城眼神暗了下来,他刚刚没告诉苏文谦,自己在几天前的病床上,一直在做一个可怕的噩梦。他梦到苏文谦决然离去的背影,和最后毫不留情的话语。那个噩梦太真实,以至于他到现在都有点恍惚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当中。

 不可以,不可以让任何人任何来让苏文谦离开自己。

 池铁城点开聊天软件,置顶的是他自己的账号,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可接下来映入眼帘的一条信息却让他得心又悬了起来。

 “十二月二十日,花园路十五号,别忘了哦!”

 来信人是杨之亮。


 池铁城锁上了苏文谦的手机,并把它放回床头柜上。他楼紧了怀里的男友,苏文谦只觉得自己被蟒蛇那样的动物给缠住。

 “干嘛呀,你又不舒服了?”他挣扎着想要醒来,但瞬间腰间被施加的压力就被温热的抚摸代替。睡意像是水母舒展出的柔软触角,将他的身体圈圈围绕,拉着他沉入深色海底。

 他解锁开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手机号。

 “宋老板,是我……嗯,你提供的服务我和您满意……对,还是我爱人那边,以后的保护监视再多派一倍的人……嗯,报告时间改成半天一次吧……对,如果我爱人有认识什么新的朋友,你一定要及时通知我……那自然是好的,就这么说定了……他最近,对,是没怎么出门,我有点生病,他在家照顾我呢……好,等我们办婚礼了一定请你吃饭。……嗯多谢。”

 他挂断电话,婚礼怎么会请他呢,这些小秘密可是不能被文谦知道的。

 池铁城不是不相信苏文谦,他只是害怕任何会让苏文谦产生离开他念头的事物。如果没办法囚禁他,就只好将他和这些危险事物隔离开来。

 你不会怪我的,对吗,文谦?


 苏文谦觉得自己男友有点过于粘人了。

 他只不过是下楼和保姆聊了下今天的晚餐,一抬头就看到池铁城蹲在二楼的楼梯上,隔着栏杆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我一起来你就不见了。”

 “去给你准备病号餐了。”苏文谦捏了捏池铁城的鼻子,把他推到沙发上坐下。“怎么了,池总经理怎么病之后变成奶娃娃了,看不到我就哭鼻子啊。”

 “不想吃病号餐,想吃苏妈妈了。”池铁城拉住想要坐到左边沙发上的苏文谦,把他抱到自己大腿上,亲昵的靠近,一口咬住家居服外裸露的肌肤。

 “别咬,痒死了!”

 两个人亲亲热热一阵后,苏文谦脸色通红的说自己要去洗澡,“等下你记得好好吃饭,等你身体好了,再想吃鱼的事情吧。”

 “小混蛋,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苏文谦上了楼,在听到关门声后,池铁城的笑模样瞬间消失不见。他走到保姆身边,保姆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录音笔。

 “苏先生刚刚真的只是在和我说晚饭要吃什么。”

 “我知道。”

 见完客户回到家的苏文谦发现自己家门口围满了人,他正疑惑的时候,就看到池铁城的车开了回来。他刚要上前,就看到池铁城慌慌张张地跑下车,冲进了家门。他晚进了家门几步,就听见池铁城在那边大发雷霆。

 “我每个月交的物业费不算少吧?怎么还会出这种事?!还好今天我先生没在家,如果他在家的话信不信我找人……”

 眼看越说越不像话,苏文谦赶紧走到池铁城身边,拉了拉他的手。

 “这是怎么了,什么叫我幸好不在家。”

 “文谦,幸好你没事,吓死我了。”池铁城把头窝在苏文谦的脖颈处,感受着皮肤下鲜活的跳动,长长地舒了口气。

 在他身后,他们二人的餐厅,靠着花园的落地窗被人用石头砸开。他亲手挑的,池铁城亲手铺的浅黄色地摊上有着一滩深红色的液体,散发着让人不适的铁锈味。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苏文谦一时有些难以呼吸,他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靠在池铁城身上,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没事的,文谦。我在,我在你身边。”池铁城像是安抚一只陷入恐惧症的猫,有技巧的在他的背脊上抚摸。“可能是生意上的事,他们解决不了我,只好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听到矛头是往自家男友身上来的,苏文谦倒是镇定了几分。

 “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地址的,如果知道的话,会不会到你公司去闹?”池铁城舒展身体,让苏文谦在他身上拍上拍下得摸来摸去。“难道我们这里没有监控吗,每个月交了那么多物业费,连找到砸我家窗户的人都找不到?”

 两位工作人员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之前曾经要在这里装过,但那个时候被池铁城以保护隐私为理由拒绝了。

 “之前没有的话,那我们现在需要了,你们现在有方案吗?”

 “有的,有的。现在我们有一个组合套餐,不仅包屋外的,还可以在屋里装几个。”看苏文谦皱起了眉头,他们连忙接着说道,“所有的信号都是直接投到您的手机上的,不会经过我们的手,您这边不用担心会有隐私泄露。”

 “那你们把APP撞到铁城手机上吧,我不太会玩这种。”工作人员拿过手机开始操作,苏文谦则开始抱怨池铁城工作上遇到那么大的事情都不和自己说。

 “我不想让你担心吗。”

 “你那天不让我担心了,一会儿是高烧,一会儿是家里被石头砸,你看我这头发都要被你吓白了。”

 “吓白了啊好啊,我等下也去染一头白发。咱们快进到退休生活,出去环游世界去。”

 这两人在一边疯狂虐狗,旁边的打工人则是苦逼的各种调试。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有人发来了一条信息。男人撇了一眼,只看清了“任务完成” 这四个字。

 “有人给我发信息吗?”

 池铁城开口问道。男人突然觉得背脊一凉,第六感告诉他如果实话实说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只是新闻推送。”

 “哦是吗,最近的APP真是太烦了,老是给我推垃圾新闻。麻烦你忽略它们,继续工作吧。”

 池铁城最近的工作行程如下:开会,处理公务,看家里的监控。一般后两者是同时进行的,显示屏旁一大块的部分都被实时监控所占据。

 能随时随地了解到阿谦在干什么真好。

 池铁城觉得这让他很有安全感,没有人可以在他眼皮底下接近阿谦,自然就不会有他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传到他的耳朵里。

 一直到了十二月二十日,那个被记录在日程表上的日子到来。池铁城从监控上看到苏文谦出了门,便拿出手机给苏文谦打去了电话。

 “在干嘛呢?”

 “我,我在家啊。”苏文谦说谎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语气语调,如果没有监控,他肯定会相信自己的爱人还在自己的爱巢里待着。

 “在家啊?要我晚上带点什么东西回去吗?想吃什么?要不要出来吃?”

 “不用了,你不是最近很忙,不用特意赶回来陪我的。我自己吃点你留在冰箱里的馄饨就好。”

 阿谦真的不会骗人,他包的馄饨上个礼拜周末就被吃光了,他一直没来得及补货。

 “那你记得晚上要按时吃饭,不要一雕起你的木雕就忘记时间。” 池铁城觉得自己可以去当演员了,明明满心满眼就是想要冲回家,把说谎的阿谦锁到他们的卧室,身体力行告诉他不可以说谎的道理。但语气却依旧波澜不惊,好像之前无数次的普通通话一样。

 “嗯,你也不要太忙啦,不要再生病了,我会心疼的。爱你。”

 “爱你。”

 你还爱我吗?


 一直到秘书敲门,池铁城才发现自己整个人恍惚到现在,监控里的家冰冰冷冷,没有开灯也没有阿谦。

 他关掉监控页面,挥手让秘书汇报。

 “池先生,是苏先生来了。”

 阿谦?他来干什么。

 苏文谦像是跑过来的,脸颊红扑扑的,围巾也没围好,松松垮垮得缠在他的脖子上。风衣也没穿好,腰带只是随意的打了个结。

 池铁城不由得想到了用铁链一头锁在苏文谦的腰上,一头锁在家里的铁床上。

 这样他就在也不会离开你了。

 池铁城听到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蛊惑着自己。

 “池铁城,我发现你最近真的怪怪的。”

 是要和自己分手吗,池铁城捏紧了办公椅的把手。

 “我去问了心理医生,他们说你是小时候太缺乏安全感,随意才会生一次大病就这样患得患失。”苏文谦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个天鹅绒盒子,打开了一个放到池铁城面前。“所以,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原来不是要和我分手,而是要和我结婚。

 “你不愿意?”

 看池铁城一直不说话,苏文谦有点不知所措。

 “不,我愿意,我和愿意。”

 池铁城接过苏文谦手里的那枚戒指,虔诚地吻了吻苏文谦的手背和即将戴上戒指的手指,半跪下身,将戒指一点一点推到手指的末端。

 “我只是遗憾,遗憾不是我来向你求婚。”

 我只是遗憾,戒指只能戴在手指,不能戴在阿谦你的脖子上。

 池铁城觉得那场病生的真的很值。

 他对梦里的自己所作所为不予置评,只是感谢梦里的自己实践出的一个真理。

 苏文谦吃软不吃硬,最是容易心软。而且在信任一个人的时候,会全心全意的相信。即使梦里的自己几次三番把那个姓秦的女人当做工具,还相信他是真心喜欢那个女人。

 也许是因为那个孩子?

 池铁城想了想,打出了一个电话。

 “你们最近是不是要结婚?”

 “嗯,记得多和你们师叔聊聊孩子,可以的话带他去我说的那家孤儿院做做义工。记住一定要去我说的那家孤儿院。”

 “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睡觉。”苏文谦从卧室里探出头,应该是睡到一半发现自己身边的人消失而起身查看。

 “我下来喝口水。”

 池铁城上楼,亲了亲苏文谦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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