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夫饼

生而为人,何其有幸。

月正圆


    11人圈 本王妃 高兴 


    靖王萧景琰其实很少在京城过中秋。


    一来是因为位份不高,即使身居京城,在深宫中的家宴上也总是居于末位;二来则是因为他不受父皇喜爱,又天性执拗,学不会自己五哥那般圆滑处事,更不屑于像当朝太子一样永远在父皇面前装傻充愣。


  所以每年中秋节,他总是被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被指派出京,驻扎在各地。萧景琰也乐得逍遥,天高皇帝远,他用不着违心得在家宴上看着那些人阿谀奉承的嘴脸。


  毕竟,真正待到至纯的至交连带着自己尊敬的皇长兄早已不在京城。除了自己的母妃,他和京城的联系只剩下了一层极薄的纽带——自己幼年时和林殊,和祁王兄的回忆。


  今年中秋,他照例还是驻扎在外。除了自己从府中带来的几名亲信,其他的大多都是生面孔。这让身处异地的萧景琰格外的体会到了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愁绪。知子莫若母,静嫔娘娘不知怎么的,硬是托人从京城给萧景琰捎来了几匣子亲手做的点心。


  虽然因着路途遥远,点心大多变的细碎。但见着自己日思夜想的母妃亲手做的点心,萧景琰还是笑弯了嘴角。


  站在他身旁的列战英见靖王殿下笑得开心,也长舒了口气。


  “传令下去,今日中秋,虽因着军规,不得私自外出会见亲友,但今日的操练大可不必。晚上的时间,便自行安排吧。”


  “是。”列战英点头称是。


  


  是夜,天空很是作美。万里天空没有乌云遮蔽,一轮明月就那样高悬在空中,皎洁而又明亮。列战英也不知从哪儿得来的心思,硬是在原本作为放哨用的高台上摆了桌子和火盆,又将早年间埋下的醇酿斟上了几壶,摆在了桌上。


  萧景琰则带来了点心和几样小菜,一入了夜,便和列战英一起坐在了高台上。


  他们两人坐在高台上,就着月色对饮了几杯,底下的士兵们风风火火的跑来跑去,他们喝着烈酒,唱着战歌。


  列战英喝的有些醉了,他想吃块点心来冲散些许的醉意,他随手拣起块酥状的糕点放在嘴里,刚咬下一口,就被萧景琰直勾勾盯着的目光给怔住了。


  “那是……最后一块榛子酥了……”


  喝了几杯的萧景琰的脸变得微红,原本一直满含冰霜的眼睛也软化不少。列战英也不知怎么的,就直接将自己咬过一口的榛子酥递到萧景琰嘴边。


  “我只吃了一口。”


  也许是真的有些神志不清,萧景琰竟也顺从的就这列战英的手吃下了那口榛子酥。嘴唇和手指也在无意间发生了触碰,列战英觉得脸烧的厉害,也不知是因为这还是酒的后劲。


  酒喝多了,话也就多了。一板一眼的靖王殿下现在看上去更像是个没长大的少年郎,也只有在最熟悉,最信任的人面前,他才会露出这样的一面。


  出于私心或是对靖王形象的保护,列战英支走了身边服侍得下人,靖王这一面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战英啊,有没有后悔当初自己的选择,我是说,如果你不跟着我,即使从军,也会有比这现在更好的待遇。”


  “殿下,战英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当初的决定。无论怎样,只要是殿下决定要做的事情,我都会跟随左右的。”


  萧景琰闻言一笑,他拿起块清甜的月饼咬了一口,“即使在中秋也没办法见到爹娘,没办法和亲人团圆,你也愿意?”


  列战英咧嘴一笑,趁着萧景琰不备,用极快的速度从靖王殿下手里抢下了那块月饼。他一口吃完了那块月饼,“你看,我这不是吃到了吗。”


  萧景琰哈哈大笑,连日来积压在内心不平的积郁一扫而光。


  就这样对酌至了深夜,高台底下的人也大都散去,回到了营帐内,也有少部分的人仗着自己身强力壮,裹了几件厚袍,在草地上铺了一层垫子,便睡在了外面。


  列战英原本打算收拾收拾就回营帐内休息,却被萧景琰叫住了脚步。


  靖王殿下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条虎皮,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地。


  “今年中秋的月色如此之美,如果不好好欣赏,岂不是辜负了这美景良辰?”


  于是他们就裹着一条虎皮,头靠着彼此,依偎着彼此,在月色的照映下,逐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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