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my dream
Dean从床上醒来。
他看了一眼钟，上面显示的是凌晨三点三十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汽车旅馆里混浊的空气。
他摁亮了手机。
“0个未接电话。”
他打开了床头灯，Sam依旧睡的很沉，毛毯下Sam的身体一动也不动，像是融入了黑夜。
Dean起身，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瓶啤酒。
也许是啤酒太冰又或者是放的时间太长，Dean觉得这啤酒根本没有什么味道。像是白开水一样寡淡无味。
“这操蛋的一天要开始了。”Dean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颓废的坐到了沙发上。
“你找到它了吗？”Dean半梦半醒间感受到了一股寒流。
“该死的，那群做维护的半马人真是！！那件风衣我可找不到第二件！！如果被发现了……”
半马人？风衣？Dean迷迷糊糊的听到了这几个单词，他下意识的往床头底下摸枪，结果什么都没摸到。
他一个激灵醒来。
他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躺在沙发上，Sam已经不在他该在的床上，应该是出去晨跑了。
他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脖颈，好好舒展了一下身体。
“Hello，Dean.”刻板的声音响起。
Dean见怪不怪的披上皮夹克，转头看见突然冒出来的Castiel。“Cas，你有什么事吗？”
“Dean，我们察觉到了一个非常非常邪恶的恶灵流窜到了人间，”Castiel的面孔有些僵硬，像是被冰冻了很久的样子。
“你的脸？”Dean下意识的伸手去抚摸，结果被Castiel很快就避开了。
“没事儿。Dean，我很好。”Castiel回答道。
Sam晨练结束了，带回来了苹果派和蔬菜沙拉。他对Castiel的到来并没有什么惊讶。
Dean拿起了派，觉得自己的心情终于好点了，可刚一入口，就吐了出来。
真的很难吃。
没有味道。
他仔细的闻闻了派，可闻起来仍然让人食指大动。
“Sam，以后别买这家的派了。真难吃。”
Dean抱怨的嘟囔道。
“好。”Sam回答道，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我的上帝啊。”Dean看到案发形象后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血，所有地方都洒满了血。
那可怜的女人像是被献祭给恶魔的羔羊，一道极深的刀口，从喉咙哪里开始，到腹部结束。
但这样的伤口是不可能让这个现场变成这个样子，几乎每一块地方都有血，像是有人把她所有的血抽出然后喷洒在这个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Dean觉得饥渴。
他从早上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吃，但他并不觉得饿。
但现在，在这个充满血腥气味的房间里，他觉得非常非常饥渴。
他想喝血。
Dean被自己的这个认知吓到了，他想要回头冲出这个房间，可房间的门已经被关上了。
“Sammy？Cas？”他大吼他们的名字。
“你应该在这里，Dean。”
“别在坚持了，Dean，这是你应得的。”
这不是Cas，这不是Sam。
他也不是Dean，不是猎人Dean，而是恶魔Dean。
Dean靠着门滑坐到了底部。
门开了。
一男一女从门中走了进来。
“Clowly真烦。”
“是啊，让我们来给他善后！真是看不惯他那副样子！”
“嘿，他去哪儿了？”
男的疑惑道。
“我在这儿。”坐在椅子上的Dean冷冷的看着他们，双眸漆黑，那个惨死的女人被好好的擦洗过放在了一遍。
Dean舔舔了嘴角的鲜血，“他们在哪儿？
“谁？”男恶魔的声音开始颤抖。
“Sammy和Cas。别让我再问第二遍。”
Dean怒吼到，男恶魔整个人被甩出，贴在墙上。
“他……他们都死了……你，你忘记了吗？”女恶魔看着自己的同伴，两股战战，想要逃走却迈不开腿。
“死了？”
Dean愕然，男恶魔从墙上掉下来，一股黑烟迅速从他嘴里吐出。女恶魔也很快就消失不见。
Dean想来了。
Castiel死前最后的微笑，那粘稠的温度降低的天使血沾在自己手上的温度。
Sam，他的弟弟，在无数次反抗自己后被被……
他害死了他们。
他说了要保护他们的。
Dean把头埋在了手掌里，痛哭出声。
Dean从梦中醒来。
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变成了恶魔，害死了Sammy和Cas。
可这只是个噩梦。
他看了看表，上面显示凌晨三点三十分。
转头看见Sam正对着自己睡的香甜，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Castiel的风衣被好好的挂在衣帽架上，Cas坐在沙发上像是在冥想。
这只是个噩梦。
Dean说服自己闭上眼睛。
时间滴滴答答的往前走着，但一直显示的是三点三十分。